张晓辉
先后在国家经贸委、国家发改委、工信部等部委从事宏观经济与中小企业工作。曾兼任国家中德中小企业合作推动工作小组成员，国务院第九次大督查第八督察组稳市场主体小组组长，国务院化债与清欠督导工作组成员，中国中小企业国际合作协会副秘书长，中国互联网协会、中国汽车工程学会等特聘专家，北京理工大学中外家族企业联合研究中心高级研究员，中关村金融科技专家委员会副主任委员，网信军民融合发展联盟中小企业工作委员会主任等。
在《经济日报》《宏观经济管理》《中国中小企业》《企业改革与发展》等报纸杂志发表了30多篇文章；承接国家经贸委、国家发改委、工信部、国家开发银行及地方政府委托课题30多项；主要编著《中国中小企业手册》《工商管理概论》《TWI企业现场管理技能训练教程》《中外企业案例解析》《中小企业培训指导手册》《中国中小企业大讲堂——聚焦中小企业》等30多部书籍。
在全球化竞争日益激烈、科技创新加速迭代的今天，中小企业作为国民经济的“毛细血管”，不仅是就业的“稳定器”、创新的“助推剂”，更是中国经济高质量发展的关键力量。2025年6月26日，在联合国“中小微企业日”来临之际，《北京青年》周刊专访了中国中小企业国际合作协会总经济师张晓辉，围绕“新时代中小企业如何走好‘专精特新’高质量发展之路”展开深度对话。
张晓辉指出，中小企业的高质量发展核心在于“专精特新筑基、数智转型赋能、国际合作拓疆”。当前，专精特新“小巨人”企业正以“专业化、精细化、特色化、新质化”为发展理念，加速向“数智化、绿色化、国际化、人性化”转型，成为推动新质生产力发展、构建“双循环”新格局的重要力量。尤其在县域经济、新型工业化及“一带一路”建设中，中小企业正发挥着不可替代的作用。然而，面对融资难、账款拖欠、区域发展不平衡等挑战，中小企业仍需政策精准扶持、市场环境优化以及自身创新突破。
在国际合作方面，张晓辉分享了中德中小企业合作的经典案例——中德政府合作MP项目，15年来推动千余名中德企业管理者互访交流，促成中德之间的贸易合作。他强调，中小企业出海需坚持“请进来”与“走出去”并重，以文化软实力打破国际壁垒，同时呼吁国家加强安全护航，让专精特新企业成为“一带一路”战略的践行者。
针对融资难题，张晓辉提出“融资融智融心”的破局之道，指出资本市场需为专精特新企业开辟绿色通道。截至2024年，超千家“小巨人”登陆A股，营收表现优于市场平均水平，印证了其创新活力。而在政策落地层面，他对比南北营商思维差异，强调制度优势与诚信环境才是全球化竞争的核心，呼吁摒弃“零和博弈”，以“店小二”式服务助力中小企业成长。
就业是民生之本，张晓辉建议通过税收优惠、岗位定制等方式，引导大学生和退役军人投身中小企业或乡村振兴，形成“三位一体”的新生态。此外，他特别强调合规、品牌与标准建设的重要性，指出“一流企业做标准”才是中小企业的终极竞争力。对于长期困扰企业的账款拖欠问题，他呼吁将其纳入政府考核体系，以“清理三角债”的决心破解顽疾。
在数字经济时代，中小企业如何把握第四次工业革命机遇？张晓辉认为，中国虽在AI领域与发达国家“并跑”，但基础仍存差距，需以大数据为第五大生产要素，推动公共数据与中小企业共享，加速科技成果转化。
此次访谈不仅展现了中小企业的发展韧性，更勾勒出一条以创新为魂、以合作为径的高质量发展路径。在政策、资本、技术的多重赋能下，中国中小企业正以“专精特新”为舵，驶向更广阔的星辰大海。
Q-北京青年周刊
A-张晓辉
Q 新时代的中小企业进入高质量发展新阶段，您认为推动中小企业实现新突破的关键点在哪里？
A 习近平总书记对促进中小企业发展工作作出了一系列重要指示批示，强调要为中小企业发展营造良好环境，加大对中小企业支持力度，着力在推动企业创新上下功夫，激发涌现更多专精特新中小企业。
中小企业被称为国民经济的“毛细血管”，只有“毛细血管”健康有活力，中国经济的“大动脉”才会畅通，同时，对推动高质量发展进程至关重要。随着国家政策持续加码，中小企业的活跃和韧性不断凸显。目前，专精特新“小巨人”企业正秉承“专业化、精细化、特色化、新质化”发展理念，迈向“数智化、绿色化、国际化、人性化”转变。他们低调、务实、专注、对表、对标世界“隐形冠军”，全面贯彻实施“一带一路”伟大战略，在加快构建以国内大循环为主体、国内国际双循环相互促进的新发展格局占有主导地位，特别是在县域经济与中小企业、推进发展新质生产力、推动区域国际化和新型工业化等方面发挥着举足轻重的作用。总之，中小企业高质量发展的核心密码就是“专精特新筑基、数智转型赋能、国际合作拓疆”。新时代、新征程、新突破，中小企业只有走稳专精特新发展创新之路，才是实现新突破的关键“支点”。
Q 您的文章里曾多次提到要“推动专精特新‘小巨人’企业深度融入‘一带一路’战略”，目前，在中小企业国际合作中取得哪些标志性成果？能否分享一个成功案例？
A 在当前错综复杂的国际政治经济大背景下，专精特新“小巨人”已成为我国国际化发展之路的排头兵、冲锋队和主力军，特别是在实施“一带一路”大战略中，大企业逢山开路遇水搭桥，中小企业全面跟进，俯身扎根接地气与他国中小企业在一起，通过“一杯酒、一壶茶、一副牌、一句话、一顿中餐”，完美地诠释了中国文化的输出，他们正在走对、走实、走好国际合作战略路线：第一步“请进来”，第二步“走出去，主动请进来”，第三步才是真正的“走出去、走进去、走上去、走回来……”特别是要加强与中欧、中东、金砖国家、上合组织及RCEP等区域国际化合作,迈好中小企业国际合作战略新步伐。
当然，危机与挑战并存，全方位全要素的安全是企业和个人的首位。因此，国家层面应鼓励、支持、指导、保护专精特新“小巨人”企业安全出海。
在我20多年的中小企业国际合作生涯中，中德政府合作中小企业MP项目，是中外中小企业合作最成功的典型案例，2008—2023年，15年来，在中德两国政府总理见证下，中方共选派46期900余名中小企业经理人赴德培训和商务交流，德方共选派10期200余名德国中小企业经理人来华商务考察。中德通过互派中小企业经理人培训和商务洽谈，提升了经营管理者素质，提高了企业核心竞争力，拓展了国际市场，促进了两国贸易和投资。其成果丰硕，成效显著，成就斐然。该项目得到两国总理高度评价，深受参训中小企业经理人的认可和欢迎。截止到2024年底，中国工业和信息化部先后在全国设立了20个中外中小企业合作区，其中中德中小企业合作区10个，其他涉及“一带一路”等多双边国际合作领域。中外中小企业合作区累计签约外资投资项目超过4300个，使用外资规模超500亿美元。其中，中德（太仓）中小企业合作示范区，引进500余家德国中小企业落户（含隐形冠军企业50余家），成为中德务实合作落地的经典案例。据中国中小企业发展促进中心统计：中方赴德学员90%为省级专精特新企业，30%为国家专精特新“小巨人”企业，5%为中国制造业单项冠军企业。据德国国际合作机构统计：中方赴德学员每期中文班（20名学员）平均成交额超1500万欧元，其中英文班学员最大的一单为进口德国汽车零配件成交额超5000万欧元。德国来华班学员成果主要集中在采购、设厂和技术合作等。
2011年“中德汇”学友总会成立，目的就是“星星之火可以燎原”，让他们更加专注、专业、专心致力于深化中德中小企业合作，“中德汇”这个特殊群体真正是我国“走出去，引进来”战略的先驱者，更是新时代“一带一路”伟大战略的践行者。
Q 中小企业融资难融资贵是老大难问题也是共性问题，您认为如何破局解决这个问题？
A “一分钱难倒英雄汉”，解决中小企业融资难融资贵这个共性问题，关键在于“融资融智融心”，破解之道就是加快专精特新“小巨人”上市融资之路，打通与资本市场的直通车，只有提振中国股市，中国经济才能独树一帜。
近几年，专精特新“小巨人”企业迎来市场风口，已成为资本市场重点关注对象。截至2024年底，1044家专精特新“小巨人”企业在A股上市，1096家“小巨人”企业在新三板挂牌，975家“小巨人”企业在区域股权市场挂牌展示。从营业收入占比来看，专精特新“小巨人”上市公司实现营业收入高出A股上市公司平均10个百分点，这也反映了其创新活力。
Q 我国中小企业发展环境持续优化，但区域行业差异仍存在。您认为下一步如何推动政策精准落地？
A 从2003年《中小企业促进法》到2025年《民营经济促进法》的实施，再到《关于促进中小企业健康发展的指导意见》《优化营商环境条例》《公平竞争审查条例》等文件相继出台，从《2024年度中小企业发展环境评估报告》发布看，目前，我国中小企业发展环境总体持续优化，各城市在市场环境上的差距逐渐缩小，市场准入壁垒持续破除中，全国统一大市场的建设初显成效。
这说明中小企业的信心在持续回升，生产经营也在逐步恢复中。这一方面得益于中小企业自身努力创新去开拓市场，机智应对国际市场的变幻；另一方面也得益于各级政府不断改善营商环境，帮助中小企业降成本减负担。但区域行业差异仍存在，主要症结就是服务意识的转变和思维思路的差异化，如：“店小二”服务模式VS“关门打狗、钓鱼执法”等饮鸩止渴、杀鸡取卵做法；北方的人参卖出白菜价，而南方的陈皮却“一两陈皮一两金”等。
展望未来全球化竞争，比拼的一定是制度优势、诚信筑巢、营商环境和契约精神，靠耍小聪明、玩零和游戏，永远走不出发展的死胡同。正所谓人的转化就是认知、思维、能力、忠诚度和竞争力等合成素质的转化提升与裂变。中国有句古话：得道者多助，失道者寡助。
Q 当前社会就业形势严峻，特别是大学生和复转军人这两个特殊群体就业压力越来越大，如何发挥中小企业吸纳就业的优势去化解这个问题？
A 中小企业是中国社会的稳定器，是中国经济繁荣的共创者，是中国企业家精神的动力源，是中国营商环境的风向标，是中国大创新的助推剂，是中国文化在共建“一带一路”战略中的传播使者。
大学生是我们未来的希望，复转军人曾是国家安全守护神，未来他们也一定会成为中小企业发展的助推剂和出海安全的守望者，国家应在税收、就业、金融、招标等方面出台优惠政策，鼓励中小企业吸纳就业，号召大学生、复转军人走进中小企业。建议：一是任职专精特新中小企业经理特别助理，跟着经理人学习企业运营，熟悉市场，认知社会，为未来创业就业打好基础；二是投入到新农村建设中，形成复转军人任村书记、大学生当村官与老村长三位一体的新生态；三是组建海外安保队伍，退役军警保护中小企业出海安全，大学生助力中小企业国际化发展的新格局等。
Q 您怎么看合规、品牌与标准建设对中小企业发展的重要性？有何建议？
A 我们常说“二流企业买产品，一流企业买品牌，顶级企业买标准”。中小企业在初创成长期确实存在忽略和不重视“入轨”“合规”等问题，到了一定规模扩张“质变”时期，如：上市融资、大中小企业对接、国际化发展等高质量发展阶段就必须重视品牌建设，只有由品质之形、品位之神和品格之魂三者形成了品牌，企业才能真正脱胎换骨“化蛟成龙”。
当今，世界已进入品牌数字经济时代，标准引领品牌，高质量发展是关键，行业标准、中国标准、国际标准是标准形成的三个阶段，希望更多的中国标准成为国际标准，只有占据了标准这个核心和制高点，我们才会有话语权和定价权，从而根本上解决技术卡脖子，声音卡嗓子，思维卡脑子等。所以，中小企业越小越早重视合规、品牌和标准建设，才能根深叶茂，事业长青。
Q 您如何看待中小企业账款拖欠问题？有何落地政策？
A 只有中小企业好，中国经济才能好！2023年我作为国务院化债与清欠督导工作组成员赴天津，当时，我曾对某央企领导说过一句话：“政府拖欠你们大企业账款1个亿，你们倒不了，而你们拖欠中小企业账款10万块钱，他也许就没了。”
中小企业抗风险能力差是共识，所以，我们不仅需要耐心资本，还需要耐心技术，更需要耐心的营商环境。随着国家《关于解决拖欠企业账款问题的意见》《保障中小企业款项支付条例》等政策的实施，涉企收费长效监管和拖欠企业账款清偿法律法规体系的完善，全国违约拖欠中小企业款项投诉平台的建设，健全投诉处理机制，保护中小企业合法权益，这个问题将会得到有效缓解。当然，如果从根上解决就必须将拖欠中小企业账款问题纳入到对各级政府和央国企等“一把手”的考核指标。我们应该拿出当年国家经贸委清理“三角债”问题的气势场景，当时，乐观主义情绪体现得淋漓尽致，现在放在解决中小企业拖欠账款身上更为合适：没有枪，没有炮，我们只有一把冲锋号！
Q 关于推动大中小企业融通发展战略，您从中小企业的角度如何看？能否分享一个案例？
A 根据工信部等四部门《关于开展2025年“百场万企”大中小企业融通对接活动的通知》，国资委印发《关于中央企业助力中小企业纾困解难促进协同发展有关事项的通知》和工信部等11部门联合印发的《关于开展“携手行动”促进大中小企业融通创新（2022-2025年）的通知》等文件，三年来，我们大力推动“大中小融通”发展战略。实践结果证明，突破了西方技术封锁，靠的就是顶天立地大企业、开天辟地创新企业和铺天盖地中小企业“三位一体”协同式融合发展。特别是专精特新“小巨人”企业，他们聚焦细分领域，在“专”上深耕、在“精”上打磨、在“特”上见长、在“新”上发力，加快突破关键核心技术，不断提高其核心竞争力，在产业链供应链中发挥着越来越重要的支撑作用，他们通过自主研发、技术创新解决了“卡脖子”核心技术难题，在“补短板、锻长板”完善产业链供应链稳定性、可持续发展等方面取得了显著成果。目前，在中国上天、入海、探月、高铁等重大工程中都有专精特新“小巨人”企业的身影。
近期，我们将联合中国华能集团等10大央企招标采购中心共同推出“大中小企业融通发展招标采购服务平台”。目的是搭建央企招标采购绿色通道，帮助专精特新“小巨人”、制造业单项冠军等企业进入央企供应商目录。主要是利用信息化、数字化、智能化技术，发挥央企资源、渠道、规模、信用等优势，以采购招标为核心，向物流、仓储、销售递进延伸，为中小企业提供先进采购招标理念、数字化购销工具和丰富购销资源，助力中小企业科学搭建购销体系、充分拓展购销渠道、高效开展购销活动，打造资源共享、互利共赢的招采融通发展生态，相助相融的强产业链和供应链。愿大中小企业一起携手走过春夏秋冬，书写辉煌的明天。
Q 6月27日是联合国“中小微企业日”，您是否可以介绍一下全国中小企业服务月的情况？
A 从2002年5月，国家经贸委中小企业对外合作协调中心、中国中小企业国际合作协会与北京市中小企业服务中心联合在第五届北京科博会期间首次推出“中小企业服务日”，到2017年6月27日联合国设立“中小微企业日”，再到今年工信部推出的全国中小企业服务月活动，20多年来，我很荣幸也很自豪见证陪伴与中小企业一起走过的风雨岁月……
6月1日，工业和信息化部2025年全国中小企业服务月活动正式启动，将组织各级中小企业主管部门、行业协会和各类专业化服务机构，在年度“一起益企”中小企业服务行动基础上，结合6月27日“联合国中小微企业日”，聚焦市场拓展、引才育才、融资促进、数字化转型、技术赋能、管理提升、出海服务、合规管理等八大领域，推出42项重点活动。服务对象主要面向专精特新“小巨人”企业、创新型中小企业与瞪羚、独角兽企业和中小企业特色产业集群等。其间，将举办专精特新企业对接沙龙和“创客中国”供需对接活动，开展数字化物流仿真、AI技术应用等专题培训，组织产业链供需对接会等技术赋能活动。同时，将举办中国中小企业国际博览会、出海认证讲座等支持企业“走出去”系列活动，解决中小企业发展痛点，激发创新活力。此外，还将创新数字化服务模式，依托全国中小企业服务“一张网”，实现线上线下协同，提升服务覆盖面和精准度，促进中小企业高质量发展。
Q 数字经济时代，您如何界定中小企业在第四次工业革命中的定位和作用？
A 回顾人类发展史上的四次工业革命，变是唯一的不变，不断创新是其魂魄！工业1.0出现了蒸汽机、纺织机械，解放了人类的手脚；工业2.0电力、内燃机、电报电话的普及，让人类的感官与能量得以延伸；工业3.0计算机、互联网的到来，强大的信息快速处理能力颠覆了人类对传统物理空间的认知；工业4.0以人工智能为代表的新兴技术的出现，让人类大脑的深邃思考无边无界，创新无处不在，未来已变得无法预知……
前两次革命我们没有赶上，第三次工业革命我们是半程上车，这次我们是全程参与。目前，我国在AI技术发展上与美西方等国家形成了“并跑”的局面，绝不是“跟跑”更不是“领跑”，我们还是要务必保持谦虚、谨慎、不骄、不躁的作风。要客观清醒地看到基础差距：专精特新“小巨人”是高中生，制造业“单项冠军”是本科生，“隐形冠军”是研究生。
习近平总书记指出，“科技创新和产业创新是发展新质生产力的基本路径”。对于中小企业来讲，创新就是“置之死地而后生”，只有不断地创新才能活下去。专精特新的灵魂就是创新，这也符合其选择原则：简单、适合、实用、系统。面对中等技术陷阱，在国家层面大创新的“顶层设计”时必须考虑“底层逻辑”思维，务实推动“从书架下架到市场走上货架”，实现科技成果转化落地的关键是培养大量的专精特新中小企业技术经理人。
海量的大数据推动大创新并产生划时代伟大成果，我们只有“放出”大数据与中小企业深度融合，才会引领中国创新，特别是公共大数据的开源与专精特新“小巨人”企业的共享，才能诞生由新素质、新品质、新资质、新性质组成的新质生产力，这个核点就是大数据，是继人口、土地、资金、技术之后的第五大生产要素。当下的专精特新“小巨人”企业已成为推进新型工业化、发展新质生产力的生力军。
使命必达。我们要引领中小企业把个人行为转换成国家行为，这是责任；把国家行为转化成历史行为，这是使命。让铺天盖地的中小企业从业者紧密团结在以习近平同志为核心的党中央周围，一步一个脚印，扎扎实实地做好中小企业服务工作，开启中国创新的辉煌新篇章。
文 康荦
编辑 韩哈哈
人物摄影 解飞
卫诗雅 变与不变 始终赤诚
史依弘 与京剧的百年对谈
王芊懿&王柳懿 “她”漾精彩
李娜 刚柔并济 逐冠人生
王羽佳：探索不止 恒动不息
汪顺：年龄只是数字 实力说明一切
新 刊
「 2025年8月7日 张晓辉 」
赢盈配资提示：文章来自网络，不代表本站观点。
